新加坡-上海-天津-沈阳-天津-郑州-天津-上海-新加坡。 AZ说,你这是回来出差了了。呵呵,精辟。
在上海一直盼着回天津, 可回到天津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欢天喜地。 只是在飞机落地的一刹那颠簸, 我从昏睡中猛然惊醒然后甚是亢奋了一小会儿, 脑海里的歌也哼出声音来。
故乡固然是亲切的。干燥的空气,飞扬的尘沙, 出租车里散发着的烟味,裂缝或者凹陷的马路, 罩着一层灰蒙蒙的路旁绿色植物,像马上要搬家了似的屋内陈设。 奇怪,带来最多亲切感的恰恰是这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我问妈妈这一小箱子的行李归置在哪儿,妈说你自己找找吧。 于是我在离间我是发现了两个空的抽屉, 正好一个放我的衣物一个放置其他杂物。 而随行带回来的书包和旅行箱就靠在一旁的墙角处── 我不常住这里的,这样安排走的时候方便收拾,不至落下太多东西。
洗完澡出来, 恭候我的只有一条随行带回来的常规型号的毛巾是干的。 在宿舍里我习惯的是两条大浴巾待命轮班, 在宾馆里也有干燥洁白的浴巾守在浴室外。嗯,有点不习惯。
一切都营造着点旅居的感觉。回家,说实在的,是回来见老朋友。 在朋友面前, 才可以毫无顾忌地做和独处时一样的那个自己而不会觉得别扭或让他 们别扭,朋友会有耐心听你把无聊的冗长叙述讲完, 会有这份儿耐性陪我过一个无聊透顶缺乏欢笑的闲散的一天而毫不嫌 弃。
LXH和世界的维系一如既往的少。这“一如既往”, 是从16岁以来一点点发现和意识到的。 暂且归因于我本性中离群索居或孤僻的那部分吧。── 而我又大胆地揣测,每个人都是大抵相同的处境, 只不过我更敏感了些或把事情看得更严重了些罢了。 我不想把这状态冠名为“孤寂”或别的什么,看起来怪吓人的, 那就是种慢慢要被接受的常态罢了, 自怜自艾地故作姿态或逆来顺受的沉默不语都是不尽恰当的, 而且境况也不是说没有改善的希望,对吧?
如果顺利的话,琨儿八月底就远赴加拿大求学去了。 这一去便是要若干年不得返。换句话讲,这次放假回来,和琨儿, 见一面少一面了。见一秒少一秒了啊, 879渐渐启动的时候我自言自语道。
“我们再试试skype吧。”
嗯,必须的。
这么一来今后回家基本上没太大盼头了── 爸爸每年六月要在上海开展会,于是一家人在上海便可团聚; 爸妈老家一个在东北一个在中原,天津我们一家三口可谓举目无亲。
刀,亲,请赐我希望。我知道可能有些勉强,但是,墩儿,可意, 咳咳。
──都在酒里了!干。